来源:淄博晚报
2023-06-13 10:46:06
颜神古镇
又是一年“文化和自然遗产日”。
对于淄博人,今年的“文化和自然遗产日”,却显得格外不同往常。
在各路“大军”齐赴淄博的大背景下,游客们在淄博城市乡村间不停地“挖呀挖”,这座城市的各种文化遗产以隐藏“副本”的形式,被不断地“挖”出来:从淄博陶瓷琉璃博物馆到齐文化博物院,从齐长城到周村古商城,从陶琉大观园到博山菜……淄博,俨然成为国人心中的“宝藏”之地。
从默默努力,到惊艳世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打开的淄博,在拥抱一个巨大机遇的同时,也面临一个新的命题——
如何让文化遗产保护与城市可持续发展交融共生,成为城市活力的催化剂、城市发展的增长点、城市转型的驱动力?
被“围观”
这届年轻人爱逛博物馆
更多的人喜欢用“厚积薄发”形容目前的淄博。
进入2023年,淄博市文化遗产领域仿佛进入“高光”时刻。
文物考古工作连续取得重大发现,“博物馆热”持续升温。躺在各个博物馆里的“宝贝”们被游客们一次次地“打卡”,被各种花式“种草”。
3月28日,临淄区赵家徐姚遗址成功入选2022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6月2日,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淄博市文化和旅游局、淄博市文物保护和考古研究院,共同在淄博高南遗址举办了公众开放日活动。距今4000年左右的龙山文化第一次“曝光”在大众视野中。
每天上午9点开馆前,位于淄博文化中心的淄博陶瓷琉璃博物馆前总是排满了长长的队伍。6月7日,淄博陶瓷琉璃博物馆在微信公众号上发表推文,据数据统计,陶琉馆3月份接待游客24958人,4月份接待游客131277人,5月份接待游客245216人,1-5月份陶琉馆累计接待游客41.66万人,客流量创造历史纪录,在全国地市级博物馆名列前茅。
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位于临淄的齐文化博物院。“5月4日至今,齐文化博物馆每天进馆人数约为2600人至3000人。”齐文化博物院工作人员对记者说,以前大部分都是周边游客,现在每天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在这些入馆游客中,18岁至40岁青年游客占比70%以上。
今年“五一”假期,随着“特种兵式旅游”爆火,不少年轻人将博物馆纳入“打卡清单”。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山东省博物馆等多家博物馆预约门票一抢而空,多地博物馆寄存处摆满了行李箱。一些“80”后、“90”后的家长,也喜欢带孩子打卡各地的博物馆。新一代年轻人拥有更强烈的文化自信,也更愿意了解自身民族的历史。
也正因为如此,国内许多媒体惊呼:“这届年轻人爱逛博物馆。”
这也充分说明,深厚的历史底蕴、丰富的的文化遗产让淄博“气场”满满,构成了淄博独特的城市气质,成为吸引不少外地游客“二刷”“三刷”淄博的“流量密码”。
“活起来”
是对文化遗产的最好传承
“让收藏在博物馆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
目睹今日之淄博,重温这段演讲,感触尤其深。
在中国,经过几十年城市化进程的实践,城市发展与文化遗产保护,不再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二者之间最理想的状态便是相融共生、相互成就。
位于浙江省杭州市的良渚古城遗址,在处理开发与城市的发展关系上便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2007年,发现良渚古城;2010年,古城的外城初步确认;2015年,古城外围大型水利系统被确认,被评为2015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2019年,中国良渚古城遗址被列入世界遗产目录;2022年良渚古城遗址公园完整展示体系完成。如今的良渚古城遗址公园,已成为杭州新的热门旅游目的地,成为实证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史的圣地,被游客们称为“一生必去的打卡地之一”。
可以说,从西湖到良渚,杭州实现了保护与发展的“双赢”。
其实,我们不妨把杭州的良渚古城遗址同淄博的齐国故城遗址做一个浅显的比较。
都是光芒四射,在浩瀚的中华文明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是距今比较远,遗迹湮没久矣;都是分布范围比较大,遗址分散在几平方公里甚至几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都是被称为“地下博物馆”,每一寸土地下都可能藏着无价的宝贝……
巧合的是,根据良渚古城遗址公园微信公众号发布的消息,每年的参观游客中,70%以上也都是年轻人。
深圳大鹏所城粮仓改造则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路。
大鹏所城是国务院公布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古城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城市空间格局和机理脉络保存良好。通过改造,实现了历史建筑空间的修复和再生,古老的粮仓空间变为深圳“双年展”的展厅,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艺术爱好者,历史建筑重新焕发生机。
同样,还如西安的大唐不夜城、山西平遥古城、上海新天地。
这一些,都不仅仅是对文化遗产进行“博物馆式的保护”,而是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能吸引年轻人的参与,让文化遗产成为活的文化,成为与城市相融共生的最佳伴随者。
乘势而为
让文化遗产成为“城市的力”
有人喜欢把文化喻为“城市的光”,其实,仅仅是“光”还不够,更要让文化成为“城市的力”,一道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的推动城市向新、向上的“力”。
关于文化和自然遗产,淄博的家底无疑是丰厚的。
前些年,临淄当地老百姓经常开玩笑地说,在我们这里,下场雨都能冲出文物来。
在淄博,齐长城遗址横贯南北,蒲松龄故居曲径通幽,颜文姜祠殿宇巍峨,四世宫保坊廉洁留香。淄博还有深藏地下的各种文物遗址,临淄后李春秋车马坑和淄河店2号战国大墓、高青陈庄-唐口遗址、临淄赵家徐姚遗址,先后被列入年度国家十大考古新发现。淄博全市备案博物馆达到75家,是山东省“博物馆之城”试点城市,在全国同类城市中居于领先地位。
但是,仅仅这些,仍然不够,还不够“活”,还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吸引游客们心心念念、千里赴淄。
如何让更多文物和文化遗产“活”起来,实现文化赋能,淄博有太多的文章可做,有足够广阔的空间辗转腾挪。
“通过一整片建筑群、街区、村落等的保护,形成整体遗产保护方案,留存住风貌和气质,同时活跃当地的经济、文化生活,这是目前文化遗产保护的新趋势。”亚洲遗产管理学会秘书处秘书长、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董卫表示。
如今在淄博,也进行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如位于博山的“颜神古镇”。
“颜神古镇”是以古窑集群为特色的传统街区,总占地900亩,现一期已成型,拥有怀旧工厂区、13座古窑和绵延的明清古建筑群落,包含民宿酒店、美食街、餐厅、酒吧、剧场、陶瓷琉璃体验馆、艺术家工作室、博物馆及展览馆、商铺等休闲设施。已有160多位省级以上工艺美术大师进驻,16所高等艺术院校实训示范基地签约落户。
齐文化、聊斋文化、陶琉文化、丝绸文化、商埠文化、孝文化、蹴鞠文化、红色文化、黄河文化,共同构成了淄博这座城市的文化生态圈,也共同铸就了淄博这座城市的文化特质。
显然,齐文化是淄博城市文化的核心,也造就了这座城市的独一无二。
2022年2月20日,经过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近五年考古发掘,“寻找稷下学宫遗址”获得重大突破。
著名学者余秋雨认为,稷下学宫“成了当时最大规模的中华精神会聚处、最高等级的文化哲学交流地。”正是因为稷下学宫,中华文化全面升值,进入了世界文明史上极少数最优秀的文化之列。
纵然放在今天,亲商重商、开放包容、厚道诚信的齐文化内核,正是今日城市精神之所需。
做好齐文化这篇大文章,也许是最好的突破口;这次淄博受到国人的“宠溺”,则提供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文物,是活着的历史;文化遗产,是民族的生命。
敬畏历史,敬畏文化,才能留住过去、启示未来。
如今,这波流量仍在。只是,淄博的城市文化依然作为“副本”而存在。也许,只有当“副本”变身“正本”那一刻,才能真正变“流量”为“留量”,才是淄博这座城市真正的“高光”时刻。
记者 张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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